專吃RPS。每次都站錯冷門CP。糧少的時候只好當自耕農。已經習慣自己寫著玩自己蹲在角落萌。

[卯友]這麼遠、那麼近(上)

2017年連續劇《河神》同人。

黑道少爺丁卯 X 小老百姓郭得友(前後有差)

丁卯X郭得友

丁卯X郭得友

很重要所以一定要說三遍。

不接受點進來看完以後留言罵我說我逆你CP!!!!Q口Q


現代AU。私設有。OOC有。不適者請慎入。

丁少爺可能感覺有點渣但是只是感覺而已,他並沒有那麼渣!!!!


這篇希望能短篇完結,預定HE。

(我不寫BE,就算是我一定會事前預警。)

手速很慢敬請見諒。如果真的成坑了的話也請不要打我。(喂)



      ※※※※※※

 

      郭得友失蹤了。

 

      當屬下報告這事的時候,丁卯沒忍住怒氣,啪地一聲將手裡的文件摔到原木的辦公桌上。

 

      一旁漕幫的二把手魚四的眼皮跳了下,熟知少爺脾氣的他知道這是發怒的前兆,站在桌前的屬下明顯也察覺到了怒意,只差沒跪下來謝罪,頭垂得更低。

 

      丁卯面色難看,語氣冰冷地道:「我們漕幫有成千上萬個弟兄,你們就讓這個人在我們的地盤上消失了?」

 

      那人聞言立馬跪了下來。「請丁少恕罪!」

 

      魚四正打算開口,卻見丁卯不耐煩地擺擺手,口氣重了點說:「馬上給我去找!就算翻遍整個伍河市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屬下應聲,同時怯懦地抬起頭瞄了眼魚四,後者使了個眼色要他趕緊退下去,別在這兒直往丁少的槍口上撞。

 

      等到屬下退出去,魚四仍未敢開口。

 

      漕幫,掌握著伍河市絕大部分的娛樂產業,其中包含檯面上的正經生意,諸如KTV、酒吧、夜店等;亦有檯面下見不得光的生意,像是賭場、酒店、三溫暖等。

 

      漕幫現任的主事者丁卯是第二代當家,幾年前才從他的父親丁義秋手上接管漕幫。

 

      早年丁卯被他父親送往海外求學,主攻醫學。在漕幫眾人的眼中,丁卯是個海歸派、同時也是漕幫裡少見的高知識份子。

 

      最一開始丁卯壓根沒打算接手他父親的漕幫。漕幫是他父親一手創立的,也在他父親的手裡壯大。那時他們講究文鬥、武鬥,文鬥是比膽識;武鬥是比氣勢。現在漕幫旗下的地盤,幾乎全都是當年的弟兄們用鮮血換來的,不同幫派之間用打打殺殺來爭奪地盤和生意,這對於讀書人丁卯來說,自然無法適應、也看不過去。

 

      自他接手漕幫以後,時局已跟當年明顯不同。比起廝殺、結仇,幫派間更講究的是互相利用、一起賺白花花的鈔票,而不是逞兇鬥狠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日子要是能過得舒爽的話,誰還願意在刀口上過活?

 

      丁卯也明白這種變化,知道今時不同以往,於是他開始大刀闊斧將檯面下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產業做一番轉型,並積極拓展旅館、飯店相關的事業。

 

      漕幫裡那些當年曾跟著丁義秋一起打天下的長老們,原本並不看好這個年紀輕、又在海外喝過洋墨水的丁少爺,但幾年下來,丁卯倒是為他們開創出一片新事業,漕幫的運作也變得比以前穩定許多,這才不得不承認丁卯確實有他的一套辦法。

 

      丁卯坐在桌前久未開口,一旁的魚四也不敢在這時候觸他逆鱗。

 

      郭得友,就是丁卯的逆鱗。

 

      在漕幫裡,知道郭得友這個名字的人並不多,除了自第一代當家時期便在漕幫效命的胡叔,再來便是魚四。

 

      魚四從丁卯接管漕幫時便一直跟在他身邊,不僅了解丁少爺的脾氣,也知道丁少爺跟誰走得更近些。

 

      在魚四看來,郭得友那人只不過是個在網路上經營網購、不務正業的小老百姓,真搞不懂為什麼少爺會如此在意他?

 

      丁卯此時開口了,他的聲音很輕,語氣裡藏著一絲疲憊。

 

      「你說,伍河市裡誰最有嫌疑,敢在我的眼皮底下綁走郭得友?」

 

      魚四正色思考了會兒,實話實說:「一生門從老爺時代起就跟我們不對盤,崔瘋子確實是會幹出這種事的人──不過,魔古道最近一直不斷在我們的地盤挑釁,我擔心──」

 

      丁卯一手扶著額際,抬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只說聲我知道了,讓他先出去。

 

      魚四朝他恭敬地行了個禮後,走出書房。

 

      關上房門前他看了眼少爺獨坐在辦公桌前的身影,在檯燈暈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寂寥。

 

      獨留在書房的丁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力道之大,直到掌心隱約感覺到指甲深陷的刺痛,他才鬆開了手。

 

      郭得友的消失,讓他不安。

 

      魚四說得沒錯,伍河市有太多人對漕幫虎視眈眈,郭得友的消失說不定就是無辜被牽扯進來的。

 

      但丁卯不禁又抱持著一絲希望,希望郭得友只是像他之前對他說的那樣,準備離開伍河市,再也不與他見面。

 

      是的,再也不見。

 

      四天前,明明那個人還躺在他的床上、他的懷裡,沒想到兩人溫存過後那人卻開口對他說要結束這一切,就像是分手宣言一樣。

 

      一思及此,丁卯苦笑了下。

 

      他們之間的關係,算得上是分手嗎?就連丁卯自己也無法定義這段關係究竟算什麼?

 

      一切的開始都是巧合,從一開始的相遇,再到後來郭得友爬上他的床,兩人維持這樣的關係已一年多。

 

      正好是一個四季。

 

      說起來日子不算太長,丁卯甚至都還沒感到煩膩。他想不透的是總是一臉淡然無謂的郭得友,竟也會主動提出要結束這段關係。

 

      丁卯自認對他也算是夠好的了,以前他雖然也有過其他床伴,但從未有人像郭得友那般,淡得像水、輕得像風,卻又如此令他上心。

 

      那些人總是纏著他索討名貴的物品,彷彿永遠不知足,令他很快生厭;而郭得友卻是什麼也不收,任憑丁卯捧著禮物來到他面前,他還是看也不看一眼,寧願住在那間遇雨會漏水、抵擋不了酷寒的破舊屋子,靠著一台低排氣量的小摩托車代步。

 

      郭得友只曾一次,收下了他遞出的一張卡,沒有額度的信用卡。

 

      那是在他們第一次滾床之後,郭得友赤裸著上身坐在床沿,腰部以下被薄被掩住,腦後束起的髒辮已被汗水浸濕,而丁卯則側躺在他身後、支手撐頭,一手在他那汗溼又富有彈性的背肌上迷戀般地來回撫摸。

 

      丁卯那時只一心想著之後要如何再將這個合他胃口的男人拐上床,心不在焉地聽他說話,現在回想起來竟不記得他當時說了些什麼,腦子裡只記得他最後收下了他的一張卡。

 

      那人笑著說謝謝丁少。笑眼露出了幾條尾紋,雙頰肉鼓鼓的,好看得很。

 

      原以為他們是各取所需的金錢關係,但他和郭得友最後一次見面的那天,他將卡還回來了。

 

      事後丁卯因為好奇讓人去查了下,才發現這張卡在這一年當中壓根沒被使用過。如此一來丁卯更看不清郭得友的用意了。

 

      以往每隔五、六天找他一次,而如今才四天不見,他已莫名想念。

 

      敲門聲忽然響起,魚四在門外喊了聲少爺,丁卯應聲讓他進來。

 

      書房門被由外推開,丁卯先是看見魚四凝重的臉色,緊接著視線移至他手中拿的那樣東西。

 

      那是一張黑色的帖子。

 

      ※※※※※※

 

      郭得友睜開雙眼時,眼前模糊一片看不太清,後腦杓傳來一陣陣抽痛。

 

      他記憶裡的最後一幕是他正走在街上,突然間後腦一痛便失去了意識。

 

      他微瞇著眼靜待視野中的景象恢復清晰,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似乎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向後綑綁住,動彈不得。

 

      過了一陣子視力終於恢復得差不多了,他環顧四周一眼,這是一間由深灰色水泥牆圍繞而成的四方形房間,牆面無窗,唯一一個最靠近天花板的洞口裝了一台通風用的風扇,正發出咻咻的聲響緩慢運轉著,洞口外黑呼呼的,看不出天色,自然也猜不出現在是什麼時刻。

 

      郭得友應該要感到不安、害怕的,可是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想起了丁卯。

 

      那個外表看上去就像個大學生、長得斯文白淨,一點也不像黑道少爺的男人。

 

      四天前,他和那個男人說了再見,再也不見。

 

      當時他們剛結束一場淋漓盡致的性**愛,丁卯在床上總是喜歡把他折騰得腰疼,末了還會黏在他身上一下又一下地啃咬,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留下泛紅的牙印。只有郭得友知道那些印記會在隔日轉成更深的顏色,就像是丁卯為他打上的標記。

 

      當郭得友說他準備離開伍河市時,他正背對著丁卯,沒看見他臉上的神情。

 

      一切的開始都是偶然。他和丁卯本應是兩條完全不會產生交集的平行線,有一天卻不經意撞在了一起。

 

      郭得友本職是宅在家裡經營網購生意,平時不常出門,成天沉浸在網路的世界裡,看看最近火紅的是什麼商品,然後把貨批回來上架,再包裝販賣。

 

      除了出門寄貨以外,他很少出門。在好哥兒們鐵牛、泥鰍他們的眼裡,郭得友簡直就是宅到不能再宅的宅男。

 

      鐵牛和泥鰍跟他不同,他們是在街上擺攤的,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千奇百怪,有時他們也會託郭得友弄一些最近在網路上爆紅的商品來賣。

 

      那天郭得友將鐵牛要的東西送到他們的攤子上,兩人許久沒見閒聊了會兒,沒多久鐵牛的手機響了,請他先暫時顧一下攤子,拿著電話走開了。

 

      郭得友坐在攤子旁的小凳上刷手機,看看有沒有客戶下了新訂單,才沒幾分鐘便聽見一道悅耳的男聲問:「你這兒的東西怎麼賣?」

 

      郭得友聞聲抬起臉,只見一名身穿三件式正裝的男人站在鐵牛的攤子前,手裡拿著一個藍芽喇叭,朝他晃了晃。

 

      他那身打扮一看就是個富家少爺,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再加上人長得俊俏斯文,面露微笑的模樣異常討人喜歡,郭得友眨了眨眼一時沒回過神來,隨後才意識到自己直盯著別人看太過失禮,趕緊低下頭假裝看自己的手機,再隨手指了指鐵牛擺在一邊的紙牌,上頭寫著均一價。

 

      郭得友竭力忽略心頭那抹慌亂,緊接著聽見那人又問:「這裡可以擺攤?」

 

      他抬眼,沒多想就回了句:「難道這裡不能擺攤?」

 

      那男人笑了笑,扔下一張大鈔,拿著那個藍芽喇叭頭也不回就走了。

 

      等郭得友反應過來要找錢給他,早已不見人影。

 

      過兩天郭得友躺在自己的被窩裡,凌晨半夜接到泥鰍的電話,他在電話另一頭哭得像是連氣都喘不過來了,直說出事了,要郭得友馬上來找他們,然後報上一串地址。

 

      郭得友沒見過泥鰍那麼失控的樣子,心下一涼想道這事情肯定是十分嚴重,趕緊抓了外套往泥鰍說的地址趕去。

 

      到了現場他看見鐵牛和泥鰍被一群人圍住,早被揍得趴下了,兩人臉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在地上蹭得都是灰,模樣狼狽。

 

      那群人一見到郭得友,二話不說拳頭就招呼過來,郭得友被一拳打中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隨後身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他不得不雙臂抱頭護著頭部,避免受創。

 

      直到那些人停下來,郭得友放下手臂向上偷瞧了一眼,上次見過的那男人正一身貴氣站在他、鐵牛、泥鰍的面前,居高臨下睨著他們,唇角似笑非笑。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鐵牛和泥鰍他們私底下跟一個叫作“魔古道”的組織有來往,結果被這男人的屬下給發現了,這才把他們全抓過來打算拷問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郭得友哪知道什麼蘑菇道香菇道的,他看著那群人凶神惡煞地把鐵牛攤子上的貨一股腦兒全倒在地上,然後撒上汽油一把火燒了,這時郭得友才真切體會到這群人是認真的,他們是黑道,什麼都幹得出來。而那名站在正中間的男人,則是負責下達命令的人。

 

      相較於一旁正不斷低聲求饒的鐵牛和泥鰍,郭得友被按壓在地面上什麼話也沒說,直到那男人對身旁的屬下交代了什麼,鐵牛和泥鰍兩人各被人一左一右架起來,郭得友情急之下這才開口:「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男人終於看向他,一字一句語帶寒意,一點也不像幾天前出現在攤子上時那般柔軟溫和。

 

      「你算什麼東西,你能拿什麼來負責?」

 

      「我以我的性命作擔保。」郭得友不相信鐵牛、泥鰍會這麼傻去攪和黑幫的紛爭事。

 

      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的,他所認識的鐵牛和泥鰍一向認真在街上擺攤營生,若真要有什麼黑道糾葛,說不定早就在街頭被砍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那男人吩咐屬下放開了他們,走到郭得友身旁站定,不容質疑地開口:「我的人會把這事調查清楚。你最好拿著你這條命等著。」

 

      那天總算是逃過一劫,後來漕幫確實也查出鐵牛他們跟魔古道沒多深的關係,只不過是曾在人家的地盤上繳過一點保護費。再後來,他卻被那男人──郭得友終於得知他是伍河市漕幫的當家丁卯──強逼著爬上了他的床。

 

      郭得友也不曉得丁卯怎麼就對他一個大男人特別有興趣,幾次糾纏後很快就察覺到丁卯對他有另番心思,掙扎再三郭得友最終仍是屈服了。

 

      像丁卯這樣有錢有勢的人,要輾死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也就是勾勾小指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夠了。

 

      他明知不該跟這些人牽扯太多,可是丁卯卻無意放他走。

 

      第一次被男人壓在身下時,他難受得哭了。也不知是因為屈辱還是疼痛。

 

      丁卯並不是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不過他卻總是能每次變著法子讓他在床上向他求饒。

 

      直到那天郭得友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郭得友表面上是對丁卯說他準備離開伍河市,但其實他就連要去哪兒都還沒有半點頭緒。現在租的屋子必須得退了,還得收拾行李另找一間新的租屋處,一想起來就令人心煩,可是郭得友更害怕的是他發現他的心正在一點一滴產生變化,而那變化根本是他完全無法掌控的。

 

      他怕他逐漸沉淪在丁卯的柔情裡。哪怕丁卯只是將他們兩人的關係看作互惠互利、金錢交易。

 

      丁卯在兩人發生關係的第一晚,曾說要給他錢。郭得友一聽愣了愣,激情過後的身軀還沒冷卻下去,心倒是很快涼了一半。

 

      他當時同樣背對著丁卯,那人的手正不安分地在他的背上滑來滑去。

 

      然後他開玩笑似地說道:「我郭得友難道就只值那麼幾張大鈔?」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他想說的是無論你給多少錢、我都不想要。

 

      但丁卯畢竟沒有讀心術,他沒讀懂郭得友複雜的心思,反而爽快地遞了張卡給他,擺明了卡裡的錢可以任意刷。

 

      郭得友笑著收下,內心卻像是被人活生生撕扯開來,撒了一胸膛的血。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犯賤,但在丁卯這類人的眼中,他什麼也不是。

 

      他們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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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取名無能所以借了《這麼遠、那麼近》這首歌的歌名。

吃了卯友覺得太美味了所以一定要來奉獻一下我的腎...啊不...是腦....

本來想嘗試黑化題材,我真的好想寫黑化的丁卯或是黑化的郭得友啊啊啊啊啊!!!!Q口Q


結果另一個腦補設定還沒寫,竟然就想先寫這個了....(掩面)

感謝您的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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